• 无标题

    口上的柳是寂寞地垂着飘荡着摇曳着,心口是难以摆脱的烦乱的忧愁。生死别离于她,似乎不过是一件从从容容的事了。她知道,有一天杨马兵也会老去,她自己也会老去,每个人都会老去。伴着她的杨马兵走了,那么从容地走了,翠翠也从从容容地接受了。这些美好,这些痛苦似乎是别人的,又似乎从不属于她。她就撑着渡船,从从容容地过日子。翠翠已经是三十年纪,这些年岁里,翠翠出落地愈发标志,也得不少年青人的欢喜,在月亮的夜晚,在碧溪岨唱着歌,也有不少唱歌好手,却没有一个能打动翠翠的心。那些歌都不如那夜梦里的歌声动人,想着想着翠翠睡了。在梦里:乌云遮去月亮娇羞的面孔,她对夜低低唱着那夜梦里的歌。她摘了一把虎耳草,只是独自握着,独自握着。傩送再不会回来了。就像她渡船,渡一个一个的过客。傩送不是归人,只是过客罢了。她与他的相遇,或许只是个美丽的错误。就像那些过渡人会回来,也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不经意出现,不经意消失,他们各有各的路。她守着渡船,守着被毁灭了的所有美好,在白塔下。她在等……

  • 诗意的栖居

    文学是一种诗意,它创造了现实与理想之间的第三维度,从而实现心灵诗意的栖居。诗意的栖居。这似乎不仅是读书做文的乐趣,更是为人处世的妙义。当梦想不是那么触手可及,当现实不是那么遂人心意,在这跳跃的二维里,我们似乎只能做出非此即彼的无奈选择。可若是如此,世上怕是只有两种人,一种迷离在不称意的现实境况中庸碌行走,一种却堕入虚幻的颟顸渊薮将年华空度。无论是哪一种人,他们都将无法品尝生活陶然自足的滋味。幸而,大千世界仍给了芸芸众生一个拥有幸福生活特别是享受精神愉悦的可能。抓住机会的人不在少数,只因他们为自己创造了理想与现实间的第三地带并自如地认清界限,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脱离现实、探求理想而不致堕入虚无;即使现实并不让人失望,他们也能为自己的生活着上绚丽的一笔。当我钦羡于梁实秋那简约不为名利所缚的雅舍和席慕蓉那鸟鸣啾啾和乐融融的槭树下的家时,当我惊叹于东坡“把酒问青天”的豪爽与李白“对影成三人”的妙想时,我常常想,是什么给予他们如此的富足感,甚至让他们与有情有灵或是无知无感的自然万物相亲相融?我想,“诗意的栖居”是最好的答案。有了这种诗意,美好的生活可以更加美好,不如意的境况亦可有所慰藉;实现这种栖居,他们既可以换一个角度思考现实,也可以自信踏上通往理想国度的曼妙旅程。我艳羡并期待这种诗意的栖居。身居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城市,心灵也会渐渐迷失而变得浮躁荒芜。繁华喧嚣的表象下,我不只一次感受到这座城市惶然无助的孤独。很多人被灌输着功名利禄的思想,这样的头脑赋予他们或迷茫或狰狞的皮相。同样是举头望月,心浮气躁之人只会觉得月亮就是月亮,他无法将其与白玉盘、瑶台之镜相挂钩,他不会去想象关于广寒宫、嫦娥、玉兔、吴刚、桂树的故事,他更不能理解无情无知的明月在李太白~